“呵,要么你别来烦我,要么你自戳双目,二者选一,没人拦着。”
“嘶,你这嘴是真的毒。”
陆汎摆摆手,自知自己说不过梦槐,往树上一靠,带着粗犷具有攻击性的脸和梦槐精致的脸摆在一起。
那眉眼竟然还有些相似。
梦槐有些心不在焉,皱着眉问:“到底什么事?”
“韩家有动作了。”陆汎沉声,一句话就把梦槐刚刚飘走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脸上闪过杀意,“又是攻城?”
“不是。”陆汎摇摇头,“徽州境内有对方安排的细作,我最近看见一个人,我觉得特别符合我的猜测。”
“谁?”
“是一位教书先生,你恰好也见过他,听说你还和他挺熟,梦槐,你别忘了韩家对我的母亲做过什么,你也别忘了我的母亲是你的亲姨母,待你比我还好!”
“不可能!”
梦槐几乎是下意识就反驳了陆汎的话。
他抬眼,和陆汎视线交汇,一字一句,坚定无比,“不可能是他。”
陆汎嗤笑,眼中闪着冷,“你就这么确定?你自诩能看穿人心,还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要他真的是探子,你现在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他的母亲是韩家人你不是刚刚查过?他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我们是仇人,懂吗?!”
“不懂。”
梦槐近乎执拗,“陆汎,他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来了徽州,连韩家人都不知道他母亲还活着,你凭什么就以为先生就是探子?”
“他母亲的哥哥和我们才是仇人,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只是一个为我作画的小秀才,陆汎,我的事你少管!”
“你以为我想管?!”陆汎高大的身躯挡住树荫下的光,他比梦槐还高了点,此刻往梦槐的方向步步逼近,而梦槐却一直看着他,丝毫没有退缩,两人的气场势均力敌,谁也不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