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桓仍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一点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韩恕:“……”
这个侍卫长不好当啊。
他生生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又道,“主子,陛下传召,宣您立即进宫见驾。”
“你帮我回了孙公公,就说我这会儿不得空,待我明日得了空闲,自然会入宫觐见的。”
韩恕此时有种想摔门的冲动。
这是谁家主子这般任性啊!
他仿佛已经可以看见他去回绝孙公公时惨不忍睹的下场。
韩恕也不知自个儿是哪儿来的勇气,死活不走了,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道,
“主子,恕韩恕无状直言,孙公公是御前红人,在陛下面前很能说上话,朝野上下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您是三殿下自然不同,他也不敢对您如何。”
“可属下就是一个下人,招惹不起那位御前红人,殿下若是不愿意入宫,还是您自个儿去回绝了孙公公为妥。”
宋景桓闻言顿了顿,侧着身子支着下颚煞有介事打量了韩恕一眼:“你胆子倒是不小,何时学会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请主子恕罪,您是敢把天给捅个窟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亲贵胄,属下只是个出身平民百姓家的下人,没有这般的胆量。”
韩恕板着个脸说的煞有介事,真像那么回事,“万一得罪了那位御前红人孙公公,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中老小,属下惹不起。”
“哦?”尾音上扬,分明是不信。
韩恕心虚地抬头往上看,不好意思看自家主子的眼睛。
宋景桓瞧了他一眼,便又躺了回去,将被子这么一盖,彻底无视了韩恕。
温香软玉在怀,瞧那个臭男人作甚?
“……”韩侍卫生无可恋。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