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又合的屋门在嗡嗡作响。
温酒倒在软榻上,伸手抱住了疼的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头。
外屋仅剩的两盏灯,都被风吹灭了。
偌大的屋子里昏暗无光,珠帘攒动,细碎的声响转入温酒耳中,都成了催命符一般。
她越是拼命的想要记住那个少年的模样,越是头疼欲裂,浑身犹如刀割一般,痛入骨髓。
温酒咬牙硬撑着,额间冷汗遍布。
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着“谢东风”的名字。
唇咬出了血。
指甲嵌入掌心,不知疼痛。
在无人知晓的夜里。
温酒在床帐之内疼得翻来覆去,犹如困兽垂死挣扎,三千青丝凌乱垂肩,眸中血丝弥漫,滚烫的泪夺眶而出,一点一点渗入衣襟。
她紧紧的抓住了刻着那人名字的床柱,嗓音嘶哑,一边又一边的告诉自己,“不能忘记……”
“不能忘记啊,谢东风!”
门外,容生站在夜色里,紫衣云袖被风翩翩欲飞。
他并未言语,只是这样静静站着,四周的宫人侍女们便跪伏于地,头也不敢抬,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春风夜里,静谧的有些过分。
门前花枝轻晃,风声里混入了银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