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遗诏颁下,地方上的财政压力顿时轻减,好些衙门原本已经伸出了征赋的手,听诏后又缩了回去。
这一日,陈桦从外面回来,到养心殿寻杨婉。
易琅迁了宫,养心殿不比承乾宫,由金吾卫与明甲军守卫,杨婉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寻见,陈桦站在门廊下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杨婉拢着大毛氅子从殿内走出来。
“婉姑姑。”
他冲杨婉招了招手。
杨婉见是陈桦,笑着走近道:“回来了。”
“是,将回来。”
杨婉点了点头,“看到云轻了吗?”
陈桦听了这么一句,跪下来便朝杨婉磕头,杨婉忙去搀他,“陈掌印,不兴这样,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了。”
“是是……”
陈桦连忙站起来,“我看见云轻在外面那般好,就想着要回来给您磕头,忘了您有您的规矩,是我蠢。”
杨婉笑着摇了摇头,“我到觉得挺对不住你的,现在才让你去见她。”
陈桦摆手道:
“您不能这么说,我和云轻都懂,您是为了我们好。”
“嗯。”
杨婉点了点头:“她在清波馆吃住都好吗?”
“都好都好。”
陈桦说着抹了一把脸,“云轻读的书多,您那儿又全是书,烘得她那一身书香气越发浓了,我见她如今在印坊后面帮衬整理,人没瘦,长得比宫里还好,虽然提起李鱼仍然伤心,但也没有沉湎,这叫我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