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两步,却见一只手替她捡起了火折。
“烫着没有?”
杨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像一阵过林的细风,珍重地拂过枝叶。
杨婉鼻腔里突然冲出一股酸潮的气。
“你站远点……”
“啊?”
邓瑛将火折熄灭,有些无措地看着杨婉。
“叫你站远点,我有点想哭。”
邓瑛真的朝后退了几步,杨婉赶忙仰起头,望着天道:“邓小瑛,是不是我不给你剥每日坚果,你就要把我给忘了啊?”
“我……没有。”
面前的人显然被问懵了,但杨婉却没照顾他的无措,跺了跺脚继续道:“你是不是穿了东厂厂督的官服,就不认识我了啊?”
邓瑛是第一次听杨婉说这样的话,有些轻微的哭腔,似乎很委屈,但话里的意思,能听出来的好像又只有责备。
邓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去抓字面的意思,抬手解开自己的斗篷,脱下身上的官袍搭在手臂上。
“我不在你面前穿。”
杨婉低下头,见他单薄地站在雪地里,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邓瑛站在没动,“我做错什么,你要跟我说。”
杨婉揉了揉眼睛,“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
他本想上前两步,想起杨婉让他站远点,又赶忙退回来,“那……我怎么把你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