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被我自己蠢哭的,邓瑛,现在能看到你真好。”
邓瑛听说完这一句,方松了一口气。
他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将官袍随手挂在一旁的树上。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来见你,一定不穿这身皮。”
杨婉看向邓瑛,官袍下是一件灰色的夹绒底袍,再往里便是中衣了,他蹲下身,将炉火点燃,下意识地将身子靠了过去。
“这样会不会冷?”
邓瑛用一根长柴翻挑起下面的暗火,一面道:“靠着火不会冷。”
说着侧头看了看站在边上虾着一双手的杨婉,有些想笑。
“杨婉。”
“啊?”
“你以后不要碰火好不好。”
“碰火怎么了。”
她总算平复下了情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蹲下身,“我就是想给易琅煮一点吃的。”
“面吗?”
“嗯。”
邓瑛转身朝恒寿斋看了一眼,“今日的讯问结束了吧?”
杨婉摇了摇头,“今日没有问讯,是申斥。”
说完忽想起什么,忙道:“对了,我刚作得厉害,都没有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邓瑛道:“内阁请旨将黄伦的案子转到刑部,陛下没有应准,但是,准内东厂与北镇抚司协同审理,我今日进来,是奉旨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