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点头。
“嗯,我懂。”
合玉把杨婉往明间里带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前些日娘娘侍寝回来,奴婢就觉得娘娘心里很有些不痛快,但这些事是内私,奴婢不能问只能猜,奴婢想……娘娘怕是受了陛下什么话。”
能是些什么话,自然是床上得瑟过头的话。
杨婉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在尚仪局早就听宋轻云等女使私底下说了好些蒋氏素日的做派,杨姁定是不愿意被拿来和她作比的。
“女使。”
“嗯?”
“今儿晚上您还回五所吗?”
杨婉挽下手臂上的袖子,应道:“我就不回了,今儿我给娘娘守夜,你们连着几个晚上没歇好了,趁着我在早些去睡吧。”
“哎。”
合玉叹了一声,“您都没说累,我们哪里敢叫累,不过,您守着娘娘倒是能宽慰她几句,比奴婢这些有嘴没舌的好太多了,奴婢去给您拿条毯子来,这夜里还是冷的。”
“好。”
杨婉说完,绕过锦屏走进次间。
鎏金兽首香炉里,暖烟流淌。
面前床帐悬遮。床榻对面安置着一张紫檀木香机,机上寡摆了一只白瓷瓶,瓶中清供松枝,虽然都是清寒之物,但看着到并不让人觉得冰冷。
宁妃好像是睡熟了,只偶尔咳一两声。
杨婉坐在香案旁的圈椅上,移来灯火照膝,翻开自己的笔记。
她的笔记停滞在内书房与邓瑛分别的那一日。
琉璃厂案还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