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脸往人凑近几分, 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嗅到了她脸上的酒气, “你要是有本事,就从我手里跑!”
沈妙意踉跄的站稳, 咬着牙瞪着眼前人,眼睛大大的想憋回去软弱的泪水,心中隐隐生出了那份倔强与对抗。
殷铮伸手拭上她软湿的眼角,指肚重重刮了下:“所以你跑不掉,你从小娇生惯养的,是养在笼里的雀鸟。”
“你不能这样!”沈妙意整张脸都在颤抖, 语调失了甜脆,“我要回沈家,你不能阻止!”
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殷铮拍拍女子的肩头:“可你回不去了,不是吗?”
说完,他拉着她往里面休息间走,被绑缚住的人只有任他拿捏。
沈妙意晃着身子,身上衣裳凌乱耷拉下,松松垮垮的盖着身躯,散开的发让她看上去那样狼狈。
可她咬着牙,瘦弱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摇着头甩掉那些无用的眼泪:“嗯,放开,我自己会走!”
殷铮抓着人后颈的手一松,看见了上面留下的几个指印,眉间皱了起来……
沈妙意从人手里逃出,自己进了里间,珠帘在她身上敲打着,缠着她的头发。
这里是客人休息的地方,不但有软塌,还备着纸墨笔砚,为那些酒后吟诗作对的客人助兴。
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对面墙上挂着裱好的梅、兰、竹、菊四君子。
殷铮抬手挑开珠帘,走到人身后去:“去榻上。”
“你……”沈妙意眼中带恨,侧脸瞪着殷铮,嘴角溢出一丝凉笑,“侯爷权势,是这东陵的主人,何必自找不痛快?你勾下指头,对街宝花楼的姑娘可识情识趣着呢!”
为什么?就老者她来发狠?她自认不欠他的了,就算山洞那次麻晕了他,弃他而去。可她那一辈子赔,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