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真正出言保证之前,朕飞快地从榻上起身,向前一个箭步,捂住了他的嘴。别说的意图昭昭然,他迟疑着眨了眨眼睛。“……陛下?”
因为隔着朕的手掌,这声陛下相当沉闷。朕能感到谢镜愚说话时带起的热气和摩擦,便转过手,顺着他的下颏直到颈侧。“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呢?”朕在咫尺之间问他,“你现在还如此想?”
谢镜愚在朕的手掌下稍稍一动。“臣刚刚说过了——”他说,声线有些发闷,“能发现他最想要的东西、并得到它,是臣之幸。”
这可不是朕最想听到的回答。谢镜愚肯定猜出了朕的态度,便故意不置可否,只挑着中间不敏感的部分说。“是么?”朕反问,却没给他留下解释的时间,额头也轻轻挨上他的鬓角,“那就是你还这么想了?”
言语和动作完全相反,谢镜愚又是一动,似乎想挣开朕、再看清朕面上神情。“不是,臣……”
但朕只是更用力地制住他。“朕突然想到,若是朕和你换个位置,怕是两人都会过得更好。”
这发言可能太过惊悚,谢镜愚结结实实地僵住了。“陛下,万不可胡言!”他一反应过来就急急反驳。
朕只当做没听见。“自古以来,皇族之中无亲情,万人之上的位置都是孤家寡人。自幼年起,朕便深知此事,也就从未有所奢望。故而,若是真能换过来,朕估计就没有如你的困扰了……”
“——陛下!”谢镜愚猛地打断朕——他从未像现下一般疾言厉色地对朕说话——“您太过妄自菲薄了!”
虽然朕确实是故意激将他,但朕不认为朕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