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朕忍不住带上了点反问的意思。
“此事,臣不知。”谢镜愚立即就答。
啥?朕简直要被他弄懵了。“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不知道?”
“臣知道的是党将军想让夫人和女儿留在兴京。陛下想要满朝文武中适龄儿孙的名单,臣也明白。”谢镜愚旋即解释,“但谁合适、谁不合适,臣确实不知。”
虽然他声音不大,然而语气坚决,显然早就打定主意不参合进来。涉及朝中党派权力,的确可能是蹚浑水。可朕都先问了,他还有什么担心的?
“怎么,你现在还和朕见外?”朕敲了敲桌子,略有不耐。
“陛下明鉴,臣不是这个意思。”谢镜愚又一躬身,“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他人不好置喙,臣请陛下亲自做主。”
得,还油盐不进起来了哈?“所以你这会儿当自己是‘他人’了?”朕不由瞪了他一眼。可话说回来,要不是他一直秉持这种态度,恐怕也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谢镜愚似乎被触动了。“陛下,”他唤道,而后朝朕的方向靠近一步,“臣只是希望臣能做到公私分明,不至于影响陛下的决策。”
……他这死心眼是不是到死都改不掉了?
朕无奈地腹诽起来。“行吧,于公你不知道,那于私呢?”
谢镜愚停顿了一会儿。就在朕怀疑他还要给朕来个“臣不知”的时候,他开了口:“若是于私,臣只希望陛下不要纳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