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这样,对自己无限包容,一句重话都没有。霍襟风想。
这只会让霍襟风正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想试探他底线的念头。
他鄙视这种劣根性,却又因为对象是赵流柯,所以甘之如饴。
他们闹得过了,赵流柯不愿意被爷爷看出什么,硬是自己压下去,直到呼吸正常。
霍襟风抱着他,呼吸早已和缓,和他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说:“我明明可以帮你。”
“你……”赵流柯似乎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问,“还记得这是哪吗?”
语气里的震惊太明显,以至于霍襟风跟着他落下的话音无声地笑起来。
赵流柯推推他,要站起来。
霍襟风顺从地退开,满富力度感的身体在这动作里舒展。
赵流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问出一个自己始终想问的问题:“你哪儿来的时间锻炼身体?”
他说着去撩他的衣服,手在人腹部按了按,顺着腰线往上摸,自言自语:“这哪像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人?”
肌肉结实又有弹性。
霍襟风一挑眉头,浓重的眉目在这一下之间显得明亮,靠近搭住他。
“我可以撒个娇吗?”
“你多大了?”赵流柯奇怪地看他一眼,但还是纵容了他,补救道,“霍襟风,你撒娇的次数还少吗?”
这就是可以的意思。
他很少叫霍襟风的全名,平时都是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