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在回想中午赵流柯不管不顾扑向他的行为,和死死按在他腰部没有半分动弹的手。
当时的他意识不清,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的利刃已经插|入别人的手中。刺破皮肉,险些对穿。
他鲜少会后悔。
还好你没事……
你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那就再靠近我一点,让我确定你话里的真伪。
让我看清楚…到底是要什么,是钱、资源、还是如你所说,只是我。
我本就是一堆泥淖,不在乎还有谁再来搅和。
但如果你是来和我一起陷进去的,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泥淖而已,最擅长的,就是抓住,不是吗?
如果你背叛我,我就碾碎你、淹没你,让你满身脏污,喉管窒息,用沉重的湿冷填满你心口不一的身体。
他最懂得怎么两败俱伤了。
霍襟风动作隐晦地伸出手,用发灰的指甲轻触青年的指尖。
对方的指尖受力,往内弯曲。
他触电般收回手,于是对方的手指些微弹动了一下。
动作快的,仿佛这一切心思,月光都不被允许看见。
赵流柯只是手出了点问题,却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还多,中间甚至抽空去做了婚检。
没错,婚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