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用完好的那只手把他拉着坐起。雨更大了。
顺着瘦削的手掌往上,他衣服湿透,短发紧紧贴着头皮,听见他的话,他抹了一下脸上冰冷的雨水,像听见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之后又觉得有些心酸。
霍襟风本应该知道自己的定位的,他手腕强硬头脑又好,也就性格稍微差点,只要摆脱这群想他死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只要他活着,只要没有什么傻逼剧情白月光横插一脚,攻受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但他现在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能站起来。
赵流柯心底的叹息漫出酸涩的波澜,一浪一浪地前推。
他蹲下来摘掉满是雨滴的口罩,呼出一口气,坚定的眼神直直射向霍襟风:“不然我嫁给你之后怎么躺赢?”
一道惊雷映在霍襟风死盯着他的眼睛里。
他认出来这是谁了,这是继母塞给自己的那个男孩儿。用脚想都知道,这又是一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赵流柯……”
不远处,撑伞赶来的人群走近。
赵流柯轻轻一笑,眯起的眼眸里带着点被认出来的惊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仿佛被刀扎的人不是自己。
“是我,你的未婚夫。”
第3章 《信纸》 就我?一个残废?!
打头的保镖把霍襟风抱起坐到轮椅上,撑着伞把人送回去。
赵流柯被送去医院的时候依然抓紧了自己的背包。他的手伤的很重,家庭医生没办法给他做手术。血从纱布里渗出来,染红一片,看着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