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月底,继大弟弟拜主掌国子监的休王爷为师后,小弟弟谢晋庆要跟着国师三虚道长习武,拜他为师,这日要行拜师礼,谢慧齐才跟了齐君昀出了家门。
谢慧齐终日呆在国公府的暖房里,一出来才觉得冷,等上了马车,马车里有着炭盆也是好了一些。
她真是好日子过习惯了,冷不丁地一受点寒,反倒没以前那般耐寒了。
她下马车的时候甚是小心,扶着她的男人也是直盯着她的肚子和脚不放,等她下了地才松了口气。
她已有一月的身孕,这时候本是该在家稳胎的日子,只是三虚身份不小,两个弟弟又没立府成家,她身为长姐,礼该作为他们的长辈出席。
他倒也不想让她来,但不来她也惦记,只能让她来了。
谢慧齐自个儿也是小心,这是她的头胎,国公府的夫人们都盯着她的肚子,今日她出门,老祖宗那是眼巴巴地看着她,老人家踩着地上刚落下的残雪送了她到门口,问了一声又一声能不能别去了的话,她若是出点什么事回去,以后可再也别想出国公府的门了。
“左相大人,左相夫人,快快请……”他们刚下马车,国师家的家人就开了门,走到了他们跟前迎他们了。
谢慧齐抬眼看这国师府,见只是一个平常的小门小府,两扇门还是木门,看不出什么气派来,要说这国师府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挂在门上的那块时匾额上书了气度不凡的“国师府”三字了,但看着那被块岁月风化了显得陈旧的匾,这若不是有点眼力的,也会看错眼。
谢慧齐打量了一下就收回了眼,朝那老家人微笑,“劳烦你了,老家人。”
“夫人客气了。”那驼背老家人忙走上前给他们引路,“大人,夫人,请进。”
谢慧齐一进门,发现这内院没比冷清陈旧的外面好上几分,除了正前面的正堂里泛着热气出来,这小院子显得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