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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得公主座驾驶入的光景可看,自然不会深思这背后的深意。

汪节度使也是个妙人,自不会迎这他看不上的公主入都府入住,另把一处别宅做了行宫,待公主到了,就把她迎入此处。

张小碗忙于看汪永昭给她的一些信件,把公主明了个通通透透,看过后,她背后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冷汗不是为的公主流的,而是为自己的流的。

婉和公主就算是个公主,可她在宫中何时出的恭,哪时抹的胭脂,也被那有心之人通报了出来。

公主何时相会了相爷公子,何时做得何事,也全都在汪永昭给她信件中全都有所记载……

这些详细的记录,说来是汪永昭盯梢的能耐,又何尝不是说明了,在公主的背后,她有得是多少眼睛在盯着她在干什么事?

难怪那夜,靖凤皇后看着她的眼睛是那般悲哀,她怕是明白,她走后,她这女儿怕是斗不过这肮脏的世道。

张小碗前半生说话说半句留半句,哪怕就是如此,她还是为自己出得了一身冷汗。

若是在那早时,她不识时务,她与得她的小老虎,怕也是成了谁人都不知的枯骨罢。

世道如此残酷,越是繁华富贵的,背后欲不知多少眼睛在盯着。

张小碗当晚看得心都是颤的,半夜她被恶梦惊醒,回头看得汪永昭紧紧地盯住她,眼睛有着焦急的探问,她当时一时没有忍住,竟在他怀中后怕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