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他带着她逃离,然后最终,他们死于非命,一无所有。
她确实过于懦弱,但她只希翼,她能保住他的命,让他看到更多的可能。
他是她舍命保下的孩子,她只但愿他往后的人生里,有更多幸福的可能。
晚间汪永昭回来,晚膳期间他一言不发,汪怀善说了好几句近乎挑畔的话,他都未语。
张小碗给他沐浴完,给他擦干身体,还来不及擦干头发,他就已然疲惫入睡了。
这夜半间,张小碗醒来,就着黑暗听了他轻浅的呼吸半会,最终还是把口里的叹息咽了下去。
隔了几天,汪怀善来跟张小碗不甘不愿地说,“他帮我想法子,把对我当善王不岔的那几家子抄家了。”
“几家子?”
“嗯,几家子,上千的人口。”
“怀善……”
“娘……”
“你知我为何让你忍了?”
“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