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宁月姑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呢。”喜常来赶紧叫住他,含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咱家看着你穿这衣服比穿那宫女装衬眼多了。赶紧跟咱家去国舅爷跟前回话吧!”连他都看得呆住了,那国舅爷看了,还不更是喜欢?
喜常来赶忙殷切地甩开拂尘引着她,朝正堂走去。他寻思着,保不准以后,这就是束英阁的正主儿了呢!现在可得先把马屁拍起来呀。
宁月极其注意佩环的声响,从自己的卧房到正堂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不经意地抬眼看见喜常来比平时笑的更热情,心里莫名奇妙地发毛起来,脚底下一歪,腰间凌乱地叮当一声,她立刻微微脸红起来,让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添了几分云霞,更添柔美。
孟宗青正在堂中喝茶,他喝的是宁月做的那种冰梅茶。自从在皇后那喝过一次之后,他令整个束英阁都按照宁月那个方子来做茶,并且决定仅在以后每年的夏季来用。
于婠喝的是太平猴魁,因为她知道孟宗青最爱太平猴魁。可是此时,她见孟宗青手中那盏茶上泛着玫色,不禁蹙眉含着笑问道:“王爷喝的是什么茶?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孟宗青沉了沉眼皮,不去看她,道:“刚才那丫头做的新茶。”
“王爷一向挑剔,从来最爱太平猴魁,如今怎么,变了......”于婠盖上茶盖勉强挤出一丝优雅的笑意。
“人总是会变的。没有遇到前,都不知道哪个最好;如果遇到了,喝着合心意,也便喝了。没有什么最爱不最爱的。”孟宗青淡淡说道,“你去看皇后娘娘了?”
于婠赶紧点头,“臣女挂念皇后娘娘安好,一直想去瞧。今天终于有了机会,拜见皇后娘娘。”她之所以这么急着想去坤宁宫,无非是想在皇后面前刷些好感,因为她知道,孟宗青同皇后最要好,如果博得了皇后的好感,那孟宗青也不会对自己太过冷漠。
“那你怎么没多坐会,来这儿做什么?”
于婠被问得尴尬,微微一笑,“臣女听闻王爷许久都没有回府了,有些担心,特意想来请安。”
“你刚刚说,等以后成了国舅夫人,这是何意?”孟宗青冷不丁地看向她,审视起来,“是皇后同意的?”
孟宗青面对女子的时候,除非是毫无感情地责问或是审视,才会直直地看过去,除此之外,他皆不入眼帘,为的就是不想惹麻烦。
此时他盯着于婠,眼中几分冷然,“还是,你自己散出去的传闻?”
这问题太过直接,将于婠一个姑娘家的薄面说的通红,她被问得慌了神,忙垂首娇弱道:“王爷恕罪。臣女...臣女实在是无心。只是父亲和皇后常提起您...的亲事......”
孟宗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错,定国公是和我说过几次,但是,”他漫不经心道,“本王说了,本王无意娶亲,叫他不要再想了。若是皇后那儿也说起来,本王也会再去和皇后强调。”
于婠听得暗自咬了咬牙,只得说一句“多谢国舅爷。”
与此同时,喜公公笑呵呵地走过来,低声道,“国舅爷,来了。”他像是要搬出来自家女儿炫耀似的,又补充一句,“您赶紧瞧瞧!”
孟宗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