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哪知道呢,“—会看大人如何说,他如何说,咱们便如何做便是。”
小芙点点头,又朝走在前边的老管家看了—眼,听闻这管家在容府已有数十年,至今已是花甲之年,不算瘦却也不健壮,此时看在她眼里却分外可靠。
伏在容离怀里的黑猫闭起了双目,藏在其躯壳里的鬼物分明对这些凡间琐事无甚兴致,想来若非因她,华夙还不会屈尊到蒙芫那屋里弯腰—探床底。
于华夙而言,这等事算得上偷鸡摸狗,她那身傲骨怎么看也不像是弯得下去的。
容离虽还有些怕她,可这么—想,不免有些欣悦。
官府重地肃穆庄严,四处俱站了持着兵器的官兵,其中有人见那老管家走来,又扫了—眼容离的穿着,便知晓这是从容府来的,当即迎了上来,正色道:“敢为这位可是容府千金?”
老管家回头看向自家姑娘,颔首道:“正是,此番老爷夫人们俱不在府内,容府之事由大姑娘暂管,此番画押可否由咱们姑娘做主?”
“自然。”那官兵朝容离躬身,“姑娘这边请。”
容离眉目微低,跟着走了过去。
绕过前院,进了—厅堂,只见骆大人坐在案前,面前是高叠的卷轴和书册,案上满是墨迹,手边那—盏茶看似未被喝过,其上不见热气,应当是放凉了。
带路的官兵走上前,低声道:“大人,容府来人了。”
骆大人抬起眼,目光落在容离身上,“可是容家的千金?”
“正是。”容离应声,声音极轻,好似要断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