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瞬,朝自家姑娘走了过去,循着容离的眸光微微低头,这才看见了这笔杆上的刻字,正想念的时,那二字被姑娘的指腹盖了个完完全全。
容离眉目间隐有疲乏,她面上不见惊慌,从容不迫地把这杆笔藏在了锦被下,让小芙彻底瞧不见笔上的刻字,省得这丫头一个嘴快就念了出来。
“姑娘,这笔莫非还有名字?”小芙诧异道。
“许是原主的名。”容离琢磨着道。
“你说那个和尚?”小芙没见着那和尚,不解道:“不应该呀,一个和尚怎会取这么、这么个华美花哨的名字。”
“那和尚怕是从别处得来的笔。”容离余下半句话未道出。
多半是为了消灾,故而才借了个幌子将这笔丢来了容府。
小芙“喔”了一声,不明所以,这才将方才说让空青去看地龙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必。”容离藏在锦被下的手微微一紧,弯着眼道:“这地龙四通八达的,若是源头熄了,几位夫人应当有所察觉,夫人们都是受不得冻的,定会叫人去看。”
小芙点点头,“那……姑娘饿么,可要吃点什么,让空青去庖屋看看。”
容离哪来的胃口,如今手中多了个烫手的山芋,正愁得心口憋闷,摇头道:“尚还不饿,不大想吃。”
“可姑娘许久未进食了,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小芙忧心道。
容离浅浅笑了一下,“就你话多,我若是饿了,定会告诉你。去搬张脚凳回来,你就伏在这儿睡。”
小芙应了一声,将屋角的脚凳搬到了窗边,端端正正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