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下明明生了地龙,可这处却冷得不得了,风好似从窗沿门缝钻了进来,直往容离的怀里灌。
容离一个哆嗦,忙不迭揽紧了怀里的锦被,还以为小芙把窗打开了,可侧头一看,窗合得严严实实的。
“姑娘,怎忽地冷起来了,莫不是地龙熄了,若不我找人去瞧上一眼?”小芙努了努嘴。
容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这寒意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在她念了这竹笔上的刻字后才来。
小芙正朝门边走去,思及闹鬼的事后,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我让空青去瞧上一眼,我在这儿陪着姑娘。”
容离未应声,眼底只有这杆笔,这笔当真非同寻常,那二字就好似将她的心给蛊住了,一时间竟挪不开目光。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扑通狂跳着,撞得胸口发闷,呼吸也跟着不大爽畅。
似是想印证什么,容离又将这二字念出了声——
“华夙。”
话音方落,屋外风鸣越发喧嚣凄切,胜过百鬼齐涕。
院子里的树好似被风吹折了腰,竟弯出了一道弧线来,那树影似在张牙舞爪着,仿若鬼物夜游。
容离心一紧,当即觉得那和尚留给她的怕不是什么的救命的玩意儿,而是催命的东西。
小芙自顾自说了好一阵,见自家姑娘不答,还以为姑娘乏了。
屋外风声很急,在院子上空呼啸不已,好似野兽怒号,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小芙这会儿听清了容离在说什么,她回头一看,姑娘哪是疲乏,分明在眉头紧锁地盯着手中那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