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着急朝华夙看去,“这来的是什么东西?”
华夙紧皱眉头,猛一踏足,正钻着木板的东西便缩回地底,连带着被顶至半空的马车也咚一声跌了下去,就跟要散架一般。
那一震,容离头晕身疼,险些被颠出车舆,幸而被华夙揽紧了。
华夙一声不吭地垂视着脚边,“鬼藤。”
容离是知道藤萝鬼的,先前那萝瑕可不就是藤萝化的鬼么,可萝瑕明明已经死了。
华夙猜出她所想,“不是萝瑕,以妖入鬼的不少,萝瑕被我吞了魂魄,怎还能活。”
隐约中,好似有泥土簌簌作响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在泥下钻。
钻了一阵,泥下又静了下来。
墨画的马夫无动于衷,又挥起了鞭子,前边的马挨了一鞭便嘚嘚声跑了起来。
马车驶出原地,容离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看,只见后边的泥被翻捣了一大片,面上的土略微湿润,果真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
“不必管它?”容离坐了回去,惴惴不安道。
华夙没吭声,跟打拍子一般轻拍着腿,看似怡然自得,只是眉头依旧是皱着的。
容离朝她身上贴,把垂在身侧的香囊给捂紧了。
“怕?”华夙侧头看她,紧皱的眉头随之一松。
容离无甚气力地摇头,轻声道:“身上乏。”
为什么这么乏,华夙想必清楚得不得了,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