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摆摆手。
孤岑识相地匿回虚空,走时悄悄朝屋里那凡人所在睨去了一眼,仍旧不解,她当真未见过大人对谁这么好,饶是先前慎渡,也未受过如此待遇,更别提……这还是个凡人。
等孤岑一走,瓶里沉默了许久的凌志才道:“慎渡没了鱼仙相助,应无甚底气,且大人修为恢复许多,这回必能拿回苍冥城。”
华夙冷呵,“这些话便不必说了。”
许是凌志未再捂着道士的嘴了,道士闷声问:“大人究竟是何身份,这苍冥城怎听着这么陌生。”
可不陌生么,他虽做鬼多年,可一直藏在道观的香炉里,别的鬼见都见不着,阎罗殿都不知开在哪里,更别提苍冥城了。
凌志在他边上道:“做鬼也得安守本分,这便不是你该问的了。”
道士砸吧嘴,“不问就是,你头一回说话这么不客气,你不是文人么。”
凌志:“在下生来是鬼,何曾当过什么文人。”
华夙把木塞堵上了,屋里顿时静悄悄的。她走到床边,把裹成一团的被子打开。
容离抬头看她,肩颈俱露,风往被子里一钻,登时冷得紧。
华夙弯腰去亲她,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怎的又气起来了。
容离先前还觉得华夙生气的模样颇为好看,现在一看这鬼皱眉,心就跟揪在了一团,被亲得气息奄奄的,慢腾腾错开了点儿,唇往华夙鼻尖一碰,又落在她眉心。
薄唇碾了碾,想将她紧皱的眉给揉开。
华夙按着容离的肩,又追上那被亲得有了血色的唇,舌齿相碰。
容离被按着腿,背往褥子上蹭着,泪花沾在眼睫上要掉不掉,屈膝想踢开华夙的手,可足踝被按了个正着。
呜咽着,她道:“你这是在同我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