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多赢少,后半夜时掂了一下钱袋,吧唧了一下嘴往赌坊外走,到花楼去了。
容离跟在后边,眼睁睁看他进了花楼。
华夙鼻翼微动,“那脂粉香就是在这地方沾来的。”
容离朝里边看,隐约听到一些□□,耳廓有点儿红。
耳上一冷,是华夙把手捂在了上面。
“少听一些。”华夙冷声道。
容离早把幕篱摘了,那捂在她耳上的手冷虽冷,可软而细腻,她小声道:“我不想听,可耳朵长在这了,他们又偏要说,我不听不行。”
“我这不是给你捂上了。”华夙轻哼。
小剥皮抱着皮站在边上,面无表情地往里看,好似听到什么声音都乱不了她的心绪。
华夙回头对它道:“你去将那屠夫盯牢了,若是盲女现身,便速速来报。”
小剥皮穿着牡丹花的绸裙,俩辫子乖乖巧巧垂在身后,眸光透亮了许多,不像刚得这皮时那么木讷了。
它微微点头,便抱着皮穿墙而进。
容离欲言又止,不知华夙为什么要让这小丫头去做这等事。
华夙紧捂着她的耳朵不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专心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容离面上一凉,忙不迭抬手去碰,摸到了一滴雨。
下雨了。
她仰头看天,天上黑蒙蒙的,连一颗星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