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目不转睛看他,不知盲女有未跟在后边。
屠夫身后进来的,却也是些急寻乐子的人,压根不见盲女的身影。
容离轻声道:“都说至那份上了,难不成她还能忍?”
细想又觉得哪儿不太对劲,“若如那老妇所言,浇灵墨可是在百余年前便已在村里扮鬼害人了,可她四年前才跟着屠夫回来,总不该忽然为了这么个男人动了心。”
华夙摇头,“恐怕此前她为的是别人。”
容离一愣,一时不知这算是专情,还算花心。
屠夫已走到赌桌前,扯开了钱袋,颇为大方地拿出了一枚碎银,扬声道:“我看是单一为赤!”
浑花色子还在旋。
华夙一嗤,淡声道:“我看六色皆赤。”
那浑花一定,六子朝上俱为赤色。
容离看愣了,“你还有这本事呢。”
华夙哂着:“我又不是人,这么个破竹筒还能挡得了我的眼?不过这玩意私下说说便罢,莫要去沾,多少凡人家破人亡都是因它。”
容离无甚兴致,只想看那屠夫在做什么。
屠夫心有不甘,又从钱袋里掏钱,好生大方,掷出的碎银越来越多,后来应当是所余无几了,才把铜板给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