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听得一愣,“可她到底是仙,幽冥尊那时还没有画祟,如何擒她?”
华夙一嗤,“幽冥尊的手段不少。”
容离不解,若浇灵墨的来头当真如此,那怎么也不该是盲女的模样,瞎了眼不说,还瘦弱得风吹即倒。
她忽然又觉得,浇灵墨和这盲女没有牵连了。
盲女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下甩到脸上的水珠,在洗衣的时候,手微微颤着,不知是不是冷得厉害。
华夙皱起眉,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容离觉察到华夙这古怪的神色,不由得又朝盲女看了回去。
她其实有些困惑,若说华夙的真身是画祟,那浇灵墨算作是华夙的什么。
她正迷蒙的时候,瞧见盲女身子一抖,匆匆把衣服拧起来,还把盆里的脏水倒了出去。
眼不能视物,故而这水泼得也格外随意,盆里的水被泼到了墙角,溅上了盲女的裤腿。
盲女浑身一震,忙不迭弯腰去捋裤腿,好似沾上的不是水,而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她直起身,吸气时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一下,摸索着找到了瓦缸,又舀了几瓢水倒进盆里。
容离看出来了,这盲女的手不是因为水凉才抖成这样的,是怕。
盲女怕水。
日日洗衣,怎会怕水?
华夙陡然合上了窗,淡声道:“不必看了。”
容离压低了声,眸光精亮,“如何?”
华夙没吭声,凤眼微微垂着,似是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