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探头细看,“好似在哪儿见过。”
一个学徒一拍脑袋,“那贴在官府门口的画像么,长得和这位公子有点儿像啊!”
小姑娘一怔,“不会真是他吧,我听人说,画像里的人好似通了外敌。”
老人皱眉,“若是通敌,怎还会满身是血,还逃回了东洲,难不成是敷余人出尔反尔?”
小姑娘讷讷:“那咱们还要不要救。”
老人踟蹰了一阵,“救,此事先不要声张,等他醒了再做打算。”
出了今旻,容离忽觉耳边嗡嗡作响,本以为自己是又累到耳鸣了,可细听竟发觉耳畔响着的……是水声。
好似水声拍打,又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吟唱。
听清这水声后,她又觉得自己颅顶一阵剧痛,好似遭了当头一棒,这痛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时不时涌上心头,叫她心底憋闷。
华夙见她站着不动,皱眉问:“舍不得了?到底自小一起长大,怎能说舍就能舍得下。”
容离摇头,抬手捂住了头,颅骨痛得厉害,头晕沉沉的,还有些犯恶心。她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伸出手捏住了华夙的袍子,半天说不出话。
华夙垂眼,眉头紧紧皱起,匆忙又把那片冒着火光的鳞拿了出来,这鳞片烧得火红,好似成了个拇指大的小火球。
她嘶了一声,先前明明还无动于衷,现下竟被烫着了,不知赤血红龙藏去了何处。
容离捏着那角黑袍的手已然泛白,身一歪,整个人倚了过去。
华夙五指一收,把红鳞收进了掌心,朝远处望去,神色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