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跟着进了屋,见这一屋子的人好似已见怪不怪,连问都不问,直接将容齐的衣服撕开,查看起他的伤口。
那老人啧啧道:“把刀给我,这人可就只剩这么一口气了,伤口全烂了,你们谁给他擦擦脸,这满脸血看得我手抖。”
方才的小姑娘端来热水,拧了帕子给容齐擦脸,小声问:“姑娘,你们是从篷州来的么,这位公子是你……”
“家弟。”容离道。
小姑娘颔首,“这段时日咱们医馆收了不少伤患,全是从篷州过来的。”
正擦着脸,她轻轻哎呀了一声,“这公子长得还挺俊,果真是一家人,看姑娘长得貌美,不想这公子也这般俊秀。”
她一顿,又道:“姑娘别怕,我爷爷医术高明,还能起死回生,这公子过几日定就生龙活虎了!”
华夙眉一抬,“起死回生,凡人当真敢想。”
容离不知这小姑娘是在夸大,还是他们当真有这本事,摇头道:“他能睁眼便好。”
小姑娘压根不怵,好似他们当真能把死人救活,语气轻松道:“这位公子当真好看,我在今旻极少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可惜我定了娃娃亲,否则定要把冬元节里装了腊梅的香囊送给他。”
“冬元节的香囊?”容离疑惑。
小姑娘有些讶异,“姑娘不是从篷州来的么,怎会不知道冬元节,冬元节便是入冬后下雪的第一日,那日折下梅枝装进香囊里,将其送给心仪的人,便是想同他白头偕老之意。”
边上正将银针烧热的男子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娃娃亲这一事了。”
小姑娘笑了,“哎呀,怎会将你抛下,除了我怕是没人要你了,笨手笨脚的,连个针都烫不好,不过咱们今旻的姑娘可不好惹,若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回头就把那日的香囊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