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夙面色一沉,“他许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容离试探般问:“若是重新投胎,可将孽障洗去么。”
华夙并未多想,淡声道:“寻常人前世的孽今生还,也有不肯等至来生再还的,会饮忘川过炼狱,好洗去罪恶,可谓苦不堪言,孽障若太重,怕是会灰飞烟灭。”
容离正想得出神,周遭的鬼气已朝她旋近,转瞬身好似轻比飞絮,双脚又踏了个空,等鬼气一散,眼前哪还是什么觉瓦坡。
街上静凄凄的,无甚来往的人。
门嘎吱一声响,从屋里走出来的小姑娘惊呼了一声,忙不迭问:“这是怎么了?”
那小姑娘是惊了一瞬,转而朝屋里叫唤,“爷爷,这儿有个血人!”
屋里传出一声健朗的回应,“什么雪人,雪早就化了,赶紧吃点儿药,别是病了。”
小姑娘跺脚,又说:“是个满身是血的人,还有个姑娘同他一起,爷爷你快来。”
容离仰头,只见这屋门上插着个旗,旗上绣了一个“医”字,她这一眨眼,竟被华夙送到了医馆前。
华夙站在屋檐下,把黑袍拉高,将掩在里边的袖子扯出来了点儿,细细查看衣袂上的咒文。
小姑娘叫嚷嚷了好一阵,里边终于走出来一位老人,那老人垂眼一看,忙不迭道:“快把他抬进来,哎哟怎伤成了这模样,一会你去把东西拿来,别让他死在咱们家门口了,省得旁人说咱们医术不精。”
几个穿着粗布衣的学徒从屋里火烧火燎跑出,把容齐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