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只好期盼着剥皮鬼能早些回来,若当真是敷余的探子,那远在篷州的四弟容齐,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那我何时去周府,周府……会被搜查么?”她小声问。
单栋颔首,“即使周大人是朝廷命官,但他那府邸也是要被搜的,若周大人信上所言俱真,那官兵早从周府离开了,你且安心过去,过几日再回来。”
单流霜眼巴巴看着,“我也想和表姐姐一块儿去。”
“什么地方都想去,不像话。”单栋厉声道。
华夙淡声附和:“不像话。”
单流霜只好闭了嘴,眸光闪躲,“那我不去就是了,这么凶作甚。”
林鹊站起身,拉住容离的手,“一会儿上了马车可莫要出来,马夫会绕开官兵,还记得将幕篱戴上,等进了周府的门再摘下,记住了么?”
“正巧去看看周青霖,石像碎成那样,也不知会不会被吓着。”华夙轻哂。
容离乖顺颔首,“离儿记住了。”
马车已在府外等着了,未停在正门,而是在侧边的小门外,那门进出的向来是庖屋的人,还有挑粪桶的。
林鹊扬声道:“去把幕篱给姑娘拿来,快一些!”
屋外的婢女着着急急拿了幕篱过来,林鹊一接,着着急急给容离戴上,那垂在脸侧的绸缎不算太单薄,恰好把面容给遮住了,在外只隐约看得见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