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夫人攀着他的手臂,眉头紧皱着。
周青霖倒也不避嫌,索性道:“早些年便听闻有这样的家仙,可惜尚来不及去寻,便……”
容离了然,这周老爷与丹璇相识,那时丹璇身子不好,两人想来各有担忧,才未挑明心意。
容离现下与丹璇是一样的体弱,只稍一琢磨,便大体能猜出丹璇当时在忧虑什么,无外乎不能长寿,嫁为人妻也伴不得几年,朝不保夕,这岂不是连累了周青霖?
周青霖朝他夫人看了一眼,眼中多有愧意,“往事如烟,眼前人最须珍惜。”
林鹊站在边上拧着帕子,本不想在这周夫人面前提及丹璇的事,不料,竟是这周老爷自个儿说了出来。
她叹息道:“周大人说的是。”
容离眼睫一抖,“不知去看石像可需挑什么时辰,现下可以去么。”
周青霖眉间愁云一散,笑道:“自然可以。”
容离轻声道:“那还劳烦大人带路。”
林鹊慢腾腾站起,“如若这石像灵验,能求个平安顺遂也是极好。”
周青霖挽起他那夫人的胳膊,“自然,张大人将石像送来时,说这石像比原先盘炀山上那道观里的符还要灵,可惜那道观不知怎的就没了人,如今已求不到那般灵验的符了。”
容离但笑不语,谁能想到盘炀山上的道观变成那样,是因吃了妖怪的亏,现下观中只余下一个残魂,那残魂正可怜兮兮地在华夙的瓷瓶里呆着。
华夙难得惋惜,那盘炀山上的道士是真的有些本事,若是别的装神弄鬼的道士,她指不定已经嘲弄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