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心下觉得不对劲,那石像若当真替那姓张的大人挡过祸难,应当不会是夺人福运的妖邪鬼祟才是。
华夙嗤了一声,“一会我去看上一眼。”
容离挽上林鹊的胳膊,心底苦恼,若是这猫四处乱窜,还盼那周老爷莫要生气。
带路的婢女又说:“不过……昨儿石像上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那张大人说了,许是这石像给大人挡了什么灾,故而才裂了缝,灾祸已被挡开,虽说石像裂了,但也算得上是好事。”
“这大白日的,怎还做起梦来了,还好事呢。”华夙冷不丁开口。
容离面色不改,“那……石像旁人能拜么。”
婢女回头笑道:“自然能,这石像本就是旁人送的,怎会容不得别人拜,这两日,府上的下人也没少给它上香烧纸,姑娘只需同大人说上一声,大人定愿意带姑娘去看看。”
容离微微颔首,觉得这猫应当不用自个儿乱窜了。
到了院子里,只见戏台子已经撘好了,周青霖正负手站在桌边,他身侧站了个丰盈窈窕的美妇,面上傅粉施朱,应当便是周青霖的妻子。
周青霖听见声音,回头道:“夫人这边请。”
林鹊对着他微微颔首,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朝这站着的周老爷和他夫人看了一阵,噙起笑道:“还是头一回见到周夫人,和大人甚是般配。”话里连半分苦楚也不带,说得很是诚心。
容离倾身作礼,站在了林鹊边上,这周家老爷都未坐,她怎好就这么坐下。
看来周青霖和容长亭终是不同的,在丹璇死后,容长亭恨不得寻上十个八个像她的人,还甚是丧心病狂,将自家女儿都当作亡妻转世。
不能说周青霖用情不深,若非不在意,又怎会年年往单家送礼,想来是不想将旁人当作丹璇,也是真的待现下这位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