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眼睫一颤,“那道士还说什么了?”
林鹊目露迷惘,“太久了,已经忘了。”
华夙在边上说:“那道士倒是有些本事。”
林鹊又说:“你娘幼时比你还挑嘴,像方才饭桌上的菜,她得有三样是不吃的,你舅舅贯来疼她,平日里若是见她未吃几口饭,便悄悄出府买上些小食回来给她,有一回吃坏了肚子,我和你姥爷便将他责骂了一顿,你娘哭着替你舅舅求情。”
容离微微张着唇,心里泛上酸楚,“那娘又是如何和我爹认识的?”
林鹊皱起眉,好似不大喜欢容长亭,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容家是走镖的,这你应当清楚,那时候你爹恰好来了皇城,单家有好几批货便是交由他们护送的,他无意间见了丹璇一面,往后便常常到府上做客,花言巧语的。”
她一顿,敛起眼道:“后来单家出了些事,且容长亭又说他能帮上一二,我和你姥爷便……允了这门婚事,没想到丹璇这一走。”
林鹊哽咽了一下,说不出话了。
容离皱起眉,“我先前听人说,我娘和我爹是青梅竹马。”
林鹊摇头:“哪来的什么青梅竹马,这祁安和皇城隔了那么远,见上一面可不容易。”
容离心一凉,不曾想这也是假话,除了容长亭,想来也没别的人能杜撰出这话了。她拐弯抹角道:“我娘既然肯嫁,当也是心悦我爹的吧。”
林鹊摇头,“丹璇自幼懂事,我现下一回想,也不知她当初是不是真心想跟容长亭走。”
容离想了想,轻着声讷讷道:“难不成娘还在皇城时,还有别的心仪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