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亭怕归怕,依旧不开口,执着地固守着什么。
这容府里,许多人都藏了秘密,容长亭也不例外。
容离忽地觉得寡然无趣,把手里的刀往容长亭侧颊上一丢,刀刃在他面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容长亭见她站起身,猛地伸手,想抓住她的脚踝,可手背却叫什么东西踩了个正着。
他看不见,只知道伸出的手被踩到了,那踩在他手背上的人,还慢腾腾地碾了一下,似要把他的筋骨都给碾断,骨头嘎吱作响,他惨叫出声。
抱着鬼婴的妇人怵怵地退了一步,抬眼便看见那身裹黑袍的大鬼踩住了容长亭的手。
华夙好似是不经意踩到的,又许是因她太过自然平静,眼中没有丁点起伏的波澜。
容长亭痛叫着,口中却喊:“是你,你就是丹璇,你回来寻仇了是不是!”
“疯子。”朱氏低声道。
容离垂视着他,站起身时头晕眼花的,抬手往心口上捂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她转头看了一圈,院子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那管家到哪儿去了。她低头又道:“我娘当真是真心跟你的?”
“不真心也要叫她真心,她合该是我的!”容长亭哑声道。
容离明白了,虽然容长亭没有明着承认,但从这只言片语中,她已能猜到大半。
主屋里又逸出一丝鬼气,那鬼气稀薄,分明是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