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正了容离握刀的姿势后,华夙不轻不重的往她手背轻拍了两下,“刀要这么握,否则容易被夺,还会伤及自己,记住了么。”
容离就着这姿势指着容长亭,“我问你一件事,你且好好答。”
容长亭眼里熄灭的火又燎了起来,当这丫头是在捉弄他,干脆猛扑了过去。
华夙从黑袍里探出手,挥出了一缕鬼气,那鬼气跟麻绳一样,把他绊了个正着。
容长亭被绊倒在地,头上发冠都歪了,着实狼狈。他怔了一下,本想爬起身,可双足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硬生生拽住了他。
这容府闹鬼已有好一段时日了,容长亭虽信,却不觉得鬼怪会闹到他身上,现下撞了鬼,登时把他火气都给浇灭了,不由得挣扎了起来。
容离提着裙蹲身,刀刃抵在容长亭的脖颈上,轻声道:“你是怎么把我娘带来祁安的,她是心甘情愿跟你的么,她到底是如何走的?”
华夙站在她身旁垂视,“你若想知道,我施个术迷惑他的神志,令他将实情道出即可。”
容离又把刀尖抵近了点儿,“不,我要他清清醒醒的,亲口说出来。”
容长亭怕了,可却伏在地上缄口不语。
倒是……抱着鬼婴的朱氏开了口:“我不曾见过丹璇,但从下人口中得知一二,丹璇同容长亭两小无猜,后来单家式微,丹璇嫁进了容府,听闻数年来不曾出府,成日就在府中,府里鲜少有人见过她,她贯来在屋中歇着,听闻是身子不好,但也有人说……”
朱氏一顿,轻拍着怀中鬼婴又道:“是容长亭不许她出门。”
容离一言不发地听着。
朱氏抱到了这鬼婴后,身上被锁住的鬼气又要克制不住了,如今母子连心,已然化作一体,鬼气化作数只乌黑的长爪,朝四面猛抓着。她眼中却未再流出血泪,甚至还变得温和了许多,又道:“那管家跟了容长亭多年,或许,你该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