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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梅女士身经百战,就是她这么说话也一点儿都没有心虚,一溜儿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了一下有点儿发皱的衣服,不嚎了却还是一副得理人模样,拉着脸,“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

“我们做爹妈的欠你的?”

是了,她爸妈的地位,哪里容得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侵犯?

凡事无理都是有理,三分理更是气壮。

可谁没几分脾性?祝禾便道,“有事说事,我现在回去都还能销假也来得及。”

还当她是刚高考完那个被改了志愿都还忍气吞声的小鹌鹑呢?

叶红梅却不说正事,“你先把你的东西给放好了,让你回来当然是有事,爸妈还能害你不成?”

“还骗你,不这么跟你说你会回来吗?”

“指责别人的时候你就不能想想自己的问题吗?”

要说理要论嘴皮子功夫,想都不用想只要一开始就是没完没了。

祝禾很累。从深市赶回老家小县城,飞机、高铁、火车还有出租车,四种交通工具倒转一趟,已经达到了她的生理极限了。加上刚才的闹剧,她现在似乎都还能听见耳边她妈尖利刻薄的指责。

她想,叶红梅女士有这个天赋,咋不去演戏呢?指不定现在也就是下一个国民度碾压许多小鲜肉的容嬷嬷了。

她的确不想要跟她妈车轱辘下去了,所以就顺着她妈的台阶下了。

祝禾不知道,不是所有的台阶都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