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票票!)
持有合法证明的关键在于持有者必须能够证明自己是通过合法途径进入丑国的,而有关部门深知很多华人做不到这一点,他们没有合法身份,一旦被发现便将被逐出丑国。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些人就是那些在街头挥舞枪支的帮派分子,而且驱逐他们也未必会为唐人街带来和平,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突击搜捕持续了几天,在治安官的配合下,唐人街布下法网,联邦警探入内搜查,目之所见的每一名华人均遭围捕。被捕之人大多为合法居民,有的还有丑国国籍。
警探未获授权便搜查华人的饭店、赌场、洗衣房、剧院、公寓、商店,甚至直接将人从被窝中拖出。
于是,消弭动乱的行动变为了对个人权利的践踏,警察也愈发地罔顾法纪、草率行事。
数以百计的华人被塞进警车,送至联邦大楼。
他们被赶进一个大房间,在翻译的引导下依次接受移民官员的盘问。
有居留证明的人被释放,没有的人被收押并被送至“坟墓”监狱或埃利斯岛。
一些平生从未碰过武器的人被判不得保释,只能在悲泣中等待被遣返。
再没有哪一个移民群体遭受过如此苛待。
尽管爱尔兰裔与意大利裔也曾卷入血腥的帮派之争,但他们并未因此被围捕并被大批遣返。
然而这一次,联邦认定驱逐华人是为唐人街带来安宁的唯一方法,为此不惜施用任何他们认为必要的手段。
黎耀阳这几天过的并不舒服,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前对他颇为支持的街坊邻居如今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还有一部分同胞更是用厌恶的表情看着他,似乎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他的脑袋上。
真的错了吗?他不禁想着。
为了自己的兄弟和女人,连累很多无辜老百姓遭殃,于情于理都不对,可如果不为兄弟和女人报仇,这队伍还怎么带?
安良商会的兄弟均来自华夏南方,大多在丑国西海岸登陆,而后向东寻觅机会,以期有一天能够衣锦还乡。
他们中大多数是劳工,但也有一部分人依靠经商积累起可观的财富,扎根丑国。
商会就像是他们的秘密兄弟会。
虽然在表面上,他们从事着名目不一的社会事务,但实际上,他们大多时间在干着犯罪的营生。
他们的武器由最初的刀具演变为后来的手枪、炸弹。
他们在纽约的主要战场是位于曼哈顿下城的一处面积一英亩有余的三角形地带,毗邻破败的五点区。
该三角形地带以勿街、披露街、且林士果广场和包里街为界,包括了整条蜿蜒的多也街。
自那时起,这里一直是纽约华埠的中心。
而现在,则变成了东兴和安良商会对射的主战场。
每到夜里,枪声不绝于耳,弹药喷发的火光在夜幕下格外刺眼。
太乱了,实在太乱了,前几年华埠夜不闭户的情况消失不见,每夜都是让人难以入眠的枪声,不少华人计划搬家,可他们又能去哪?
二十世纪初纽约的城市图景几乎是拼接了整个人类主要群体的马赛克,初来乍到的华人加入了爱尔兰裔、英格兰裔、犹太裔、意大利裔、德裔和黑人的队伍中,在纽约最臭名昭著的街区挣扎谋生。
统治阶层住在默里希尔和格拉梅西公园的豪宅里,大量工人则挤在四坊的廉租公寓、曼哈顿下城的东江码头和六坊的五分区,这里因酒馆、赌场、女支院和帮派斗争而声名狼藉。
1886年远渡重洋的自由女神像被树立在哈德逊河口,纽约代表着美国向世界各地的“疲惫的人们”张开了怀抱。
然而,纽约的唐人街却还没有共享到自由火炬下的荣光,华人显得过于“异质”。
报纸上的评论者对华人充满“异国情调”的描写并不显得浪漫,背后是怀疑和惊异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