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伯母,”岁宴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二字在嘴边打了半天的转,也没能说个囫囵话出来。
看得秦氏心中更加怜惜。
“没事,以后要是门里没什么事,就多来伯母家坐坐,伯母到时候给你备上更好的东西。”
岁宴咬着唇将眼泪憋了回去,如敲鼓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被堆成了小山的饭碗,岁宴一边吃,一边想。
祈佑的手艺真的很好。
祈佑的家,也很好。
秦氏无论怎么都不让岁宴帮忙洗碗,拿了两个甜瓜塞给她和祈佑两个人,打发他们去院子里坐着歇脚了。
岁宴懒懒散散地半瘫在躺椅上,眯着眼感受山间的静谧,觉得分外惬意。
前提是身边没有一个耷拉着眉眼的苦瓜。
“你很为难吗?”岁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向秦氏,“你母亲的事。”
厨房在角落里,月光照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昏暗的背影。
一如她不想被人知道的那些过去。
祈佑闭着眼吐了口浊气,没有言语。
可脑子里全是秦氏眼角的泪水。
“我想带我母亲回去看看。”
“回去结束一切,从过去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