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宴在心底止不住地赞叹,目光也放肆地挪到了她的脸上。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同芸娘竟是有三分相似。不过比起芸娘来说,她的模样似乎更加精致。
柳叶眉轻蹙着,一双杏眼泛着红含着泪,远远瞧着,端的是一副美人落泪图。
“我听徐伯说,姑娘会念佛经?”女主人上前紧紧握住岁宴的手,一脸哀求的模样,“家中有人不幸故去,奈何这山中寻不得道士来,无法做法事来让芸娘妹妹安息,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若是姑娘能受累替我那苦命的妹妹讨个佛缘,我愿重金相酬。”
忽如其来的触碰让岁宴略感不适,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她拽得生疼。
因着这细腻柔嫩的触感,她忍不住揣测着这家的女主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小被娇养着从未做过任何活计的样子。
“夫人莫急,慢慢说。”易姓男子一手抚着她的肩,轻声安慰着。
“二位,在下名叫易瑾,这是拙荆谢氏。她口中不幸故去的乃是家中妾室,唤作芸娘。”
“拙荆同芸娘关系情同姐妹,这才情绪激动了些,还请姑娘念在她思念心切的份上,原谅则个。”
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易瑾这通不疾不徐的解释,倒让人心生出些许愧意来——若是不原谅谢氏,反倒是什么天大的过错一般。
“不妨事,易老爷收留我们……我们二人,替亡人安魂,本就是应该的。”兄妹那两个字,岁宴始终说不出口。
易瑾点点头,又轻柔地替谢氏擦了擦眼角的泪。
“夫人,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才是,这里有我和这两位……”易瑾抬头看了看他二人。
祈佑连忙接了话:“家中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