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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自从贾敬查出西海沿子官商勾结,倒卖兵器,南安王日日提心吊胆,昏招频出。但是逃回京城,恶人先告状一项,却在心中演练了无数回。

见了皇长孙,南安王先是一愣,心道:朝廷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西海国有朝廷的探子,用飞鸽传书报的军情不成?但南安王现在也无心想那许多,紧接着就大哭道:“皇长孙殿下,数年不见,您都长这样英武了?”接着便要絮絮叨叨的哭诉,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贾琏见南安王演技绝佳,担心皇长孙真被他哭心软了,打断南安王道:“殿下,军情十万火急。”

皇长孙也是六部行走过,上过早朝的人了,景和帝能让他独自出门办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是蠢人,手一挥道:“将人拿下,继续赶路!”

这话将南安王吓得一呆,想继续哭诉,皇长孙已经一拍马,继续向前了。

这可是千军万马,就是武功出神入化,也难以逃脱。南安王恶向胆边生,突然暴起想拿了皇长孙作质。卫九在场,岂容他造次,不过是人影一晃,手上匕首寒光一闪,便挑断了南安王握刀的手筋,立刻有人上前用牛筋捆了南安王。

至于南安王剩下的几个亲信,要么活捉,负隅顽抗这就地正法,很快,南安王及几个随从就被捉拿,皇长孙派重兵押送,浩浩荡荡朝白河坝进发。

又行数日,离白河坝越发近了。

大军行到一处戈壁,让有经验的向导挑了地方扎了营,定了次日继续行军。

天还没亮,贾琏就突然醒来了,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危险,就是觉得压抑。

贾琏提了窄背刀走出营帐,果然见卫九也起身了,站在营帐外负手而立。

“卫先生,早啊。”贾琏道。

“二公子也真么早起了?”卫九依旧负手而立,没有回身。

贾琏朝卫九眺望的方向瞧了几眼,突然问:“卫先生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死亡的味道。”卫九淡淡的说。贾琏一愣,瞬间明白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感就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