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戴权逃了,戴权被拿下之后,一个侍卫直接敲碎了戴权的膝盖骨,两个侍卫又欲将戴权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戴权犹做困兽之斗,一面哀嚎,一面用头撞向抓住他左手的侍卫。
那侍卫刀把在戴权头上一敲,立刻将戴权的额头敲出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但同时,戴权的左手也挣脱了那侍卫的钳制。
戴权这做法非常不符合一个练武之人的反应,贾代善心中纳罕的同时,也向前两步。
只见戴权左手一扬,袖子中窜出两支响箭。贾代善将那侍卫的手一抓,就着侍卫手上的佩刀欻欻两声,将戴权放出的响箭打落。同时,贾代善手腕一抖,侍卫手上佩刀的刀背敲在戴权手腕上,戴权吃痛,左手软软的垂下去。侍卫哪里还敢大意,忙将戴权双手剪在身后,拿来牛筋捆了,听候景和帝发落。
景和帝怒不可竭,当即命人前去查抄戴权的两处宅子。
皇长孙心有余悸,看了贾琏一眼道:“谢谢你啦。”
贾琏见摇了摇头道:“殿下不用客气。”双眼却盯着戴权。
戴权倔强的仰着头,眼里的怨毒像火焰一样似乎要燎出来,恨不能将贾代善祖孙烧做灰烬。他满身是伤,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呼疼,冷汗和着他额角流下的血糊在脸上,半分看不出一代权宦的样子了。
方才拦住贾琏那五个侍卫见戴权竟然偷袭皇长孙,早吓得魂飞魄散,不用景和帝着人问话,就跪下将方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末了,领头那侍卫道:“皇上,戴公公跟我们说,琏二公子在上书房偷听皇上说话,让我们暂时拿下他,他稍后有话要问。我们,我们委实不知戴公公的话也不能信啊……”
其他四个侍卫听了,也连连应是,又砰砰磕头求饶。
景和帝见贾琏救了皇长孙,越发对贾琏有好感,于是问贾琏:“琏儿,你来说,他们说的是否属实?”
贾琏虽然没有听到戴权和侍卫们说了什么,但揣度这些侍卫倒也没扯谎,否则皇长孙来了之后,命那些侍卫不许对自己动手,那些侍卫不会当真住手。
于是贾琏点头道:“回皇上的话,草民没听到戴公公和侍卫们说了什么,不过他们不曾对草民动粗,也没忤逆皇长孙殿下。”
景和帝点了点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各去领二十个板子,罚奉三个月。”说完,又转身对贾代善道:“破军,你是如何发现戴权和逆贼勾结的?戴权是否有其他同党?”
贾琏瞧向贾代善。贾代善还惦记这宫门外的卫九和覃越,于是贾代善向景和帝行礼道:“皇上,微臣还有两个长随在宫外,若是他们发现可疑之人,必会跟踪上去,也会留下记号。微臣怕他们势单力孤,又让贼人逃了,故臣请皇上许臣先出宫一趟。”
景和帝现在有满肚子的疑窦,但他也知道军机不可延误的道理,于是道:“破军先去!不必再行礼了,拿着令牌先去调三百护龙卫前去捉拿贼子。”
贾代善和贾琏应是,又疾步出了宫门。到了宫门外,果然只余下荣国府的三匹马,卫九和覃越都不在了。贾代善忙带着令牌去了护龙卫卫所,调了三百护龙卫,贾代善祖孙上了马,寻着覃越和卫九留的标记一路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