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中满是苦水,若是卫九和覃越能入宫还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哪里是五个人的对手,看来今天自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贾琏一面想,一面观察地形,仗着自己身量比侍卫们小,又不像侍卫穿了甲胄,身子不够灵便。几个闪身,朝一座假山奔去,假山有个对穿的山洞,贾琏闪身钻入山洞,又从另一面穿了出去,但这里地形一览无余,依旧没有什么可以利用之处,而此刻,其他几个侍卫已经绕过假山又朝自己威龙来了。
“刺客在哪里,让我来抓。”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几个侍卫一愣,忙回头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长孙。
贾琏见来的少年衣着不俗,这几个侍卫又脸露为难之色,就知道来人身份不低,忙道:“回殿下,他们是刺客。”说着,贾琏向方才抓自己那个侍卫一指。
五个侍卫连忙摇头否认。那少年一摆手,无人又住嘴了,少年对贾琏道:“胡说,他们明明是宫内侍卫,我看你才是刺客。”五个侍卫诺诺称是,大赞殿下英明。
贾琏却将袖子撸起道:“我是荣国公长子次孙,这是皇上赏给我祖父的手串,我今日正好戴着,殿下请看。”说着,将手手腕到少年身前。
贾琏满心紧张,他其实不爱这些金银饰品,但是他既然生在国公府,就不可太特立独行了。在一堆金珠宝贝中捡了一串砗磲手串戴上,砗磲在本朝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这些凤子龙孙从小不知道见过多少金珠宝贝,也不知道认不认识这么一串小小手串。
那少年在贾琏的腕子上一瞧,道:“不错,这是爪哇国送来的贡品,说是砗磲做的。其他兄弟都嫌这是小国寡民送来的东西,不够贵重,我倒觉得这手串别致。”说着将袖子一撩,那少年腕子上也有一串砗磲手串。
贾琏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上书房内,宫人们刚一退下,贾代善就跪地道:“皇上,若是微臣有冒犯之处,请皇上恕罪。”
景和帝见状忙道:“破军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
贾代善知道贾琏随戴权走了,是去监视戴权之意。虽然皇宫大内到处都是侍卫,但是戴权是景和帝心腹,若是戴权没有猜到自己来意还好,若是猜到了,贾琏岂非万分危险。
于是贾代善也不起身,也不敢耽搁,道:“皇上,前儿菩提寺的案子,我们刚审出恻隐善堂和悦来牙行实则是杀手组织,衙门的官差还没到,这两处就走水了;前儿因为我二儿媳妇不知死,杜撰什么‘衔玉而诞’的事,皇上传我入宫,是戴公公传的话,我入宫之后并未对皇上解释,是借了兵就去的金水街,但是微臣还没到金水街,身后就有人放了让杀手们撤退的响箭。皇上也知道,微臣一直怀疑皇上身边有走漏消息的人,微臣怀疑此人是戴权戴公公!”
景和帝听了,将桌上的茶碗种种一拍道:“这怎可能!”但转念一想:贾代善自少年时候就和自己一起长大,后来自己坐上这皇位,贾代善和自己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劳,他实在没有污蔑一个内侍的理由。
于是景和帝道:“先起来说话,若是证明你胡乱猜忌,朕也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