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姝心软了一片,直接上前将它抱了过来,低头在它脑袋上蹭了蹭。
“阿阳乖,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去,与你母亲团聚。”
少女嗓音温柔,带着丝丝软哄,江媵辞心头怔了怔,脑子里闪过前几日少女唤他夫君时的模样,不由捏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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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书院。
学子们捏着笔,规矩坐在位置上,听得太傅在前方抑扬顿挫的念书。
前排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提笔时而翻阅书籍。
后排浑水摸鱼的人齐刷刷将书立起,整个头埋在书后,小声议论着,“嘿,你方才给我说的可是真的?”
“这能有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听说宋府这件事闹的可大了,事关京阳郡主的生死,连皇室都亲自出马了。”
两人的声音算不得太小,恰好被宋雁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情不自禁的捏紧手中的毛笔,愣在了原地。
宋京姝真的死了?
看来沈姨娘和大哥暗地里密谋的计谋,做成了,她那日听得真真切切,当时只觉得不敢置信,今日想起来背脊突的有些发凉,心里隐隐浮上些许愧疚。
可若不是宋京姝不懂世故,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她也不会被气的不想去告知。
算下来,宋京姝出事与她没什么直接关系。
或许再过不久,她就会被抬上嫡女的位置,届时起,她与太子也算门当户对了。
宋雁声心里跃出了无数的想法和计划,心底那极其微小的愧疚之感,最后都被太子妃三字击溃的零零碎碎。
两人讨论的越发激动,声音也慢慢变大,太傅忍了又忍,最后气的将书啪的摔在案台上,“后面的那两个,站起来!”
“太傅”两人吓得心神一抖,缓缓站起身子。
“老夫早已说过,我的课上不允许任何人交头接耳,就是太子也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太傅气的抚胡,手中拿着戒尺,犀利的说。
两人身子颤了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傅恕罪,学生再也不敢了。”
太傅是太子的老师,每年在皇家学院任课的时间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