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商桑轻嘲一句。
他居然会以为自己和容井胧有一腿。
若是可以,她下半辈子都不想再和容家任何一个男人有瓜葛。
容井胧装作听不懂她的话。
“这里是驿站,子宁已安排人守在四周,只是少了大夫,明日回了浔阳,届时再寻个大夫给你瞧瞧。”容井胧坐在床边的杌子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颔首过后,向容井胧道谢。
容井胧眸光微睁,心里有不易察觉的失落。
回到浔阳城,他依然是她的大伯哥,她是他的弟妹。
两人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容井胧在心里叹了叹,如此也好,他们本就该保持距离。
他能摆脱这个烦人精,理应庆幸才是。
“我出来好几日了,后院的姨娘应当有所察觉,回去时还请低调些,我也能有几日清闲日子可过。”话一说完,商桑便后悔了,容井胧应该是最不想看到她清闲的人。
“若是被人发现我失踪了好几日,我逢人便说这几日我一大伯哥在一块。”商桑不慌不忙地提醒他莫要胡来,若不然她修理他的方式也有许多种。
容井胧莞尔一笑,“回了浔阳,你且安心养病吧。”
他有暂时休战的意思。
商桑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怀疑。
容井胧站起身,“你先歇息,明早我再来唤你。”
商桑总觉得不太放心,迟疑半晌,“你们不会想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害怕了?”容井胧唇角勒出好看的弧度。
她若是没生病,自己爬都能爬回浔阳,可眼下她正需要人照顾,指不准容井胧烦她,早想甩掉她这个大麻烦。
商桑冲他讨好地笑了笑,“我只是担心大伯哥想不开罢了。”
“多谢弟妹好意。”容井胧眼里多了一抹兴味。
是人都有脆弱一面,何况生病的堂堂县主。
商桑目送他离开。
容井胧回到隔壁的厢房,沐浴完后,点了一壶小酒。
浅尝几口后,感觉索然无味。
“快天亮了,奴才伺候少爷歇息。”子宁朝窗外看了看,他总觉得容井胧有些心不在焉。
尽管十分疲乏,容井胧却毫无睡意。
想到明日还要赶路,他自行走到床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