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开场,伶人们的乐曲也渐渐停下,两位圣人也因此微笑起来,随后,程溪云的父亲,程载道程圣人便朗声说道:
“承蒙诸位赏识,才教老朽以年迈之身,仍能将自己毕生所学传之天下。”
而朱文阔朱圣人则仿佛一位称职的捧哏,也跟着露出慈祥又和蔼的笑容:
“诸位都是年轻俊才,观之不凡,今日有幸,还请诸位指正。”
其实,在场倒是有年迈书生,但总得来说,还是年轻人更多些。而两位圣人却是年长者,且身居尊位,言语本不必这样谦虚。
但想来二人皆有心胸与智慧,如今这话一说,满座书生就是一片感激涕零之态,有些情绪一激动的,这会儿已然开始擦眼泪了。
只觉圣人为传新学,不惜折节,实乃孔孟再生……
这也让他们对新学越发有自信,越发的信赖了。
白麓就亲眼瞧见先前那个没能杠赢她的书生,此刻昂首挺胸跪坐在蒲团上,目光灼灼看向高台。。
间或以复杂且仇恨的眼神再看过来,仿佛听了这一场讲座,便能将白麓牢牢压制似的。
白麓也不紧不慢的回视过去,染了古代胭脂的红唇微翘,给了对方好嘲讽一个眼神。
那书生瞬间气红了脸!
她这才舒坦,心想:几个道行呢?敢跟我这样杠。
……
台上两位圣人仍在谦虚:
“惭愧,我等所讲,也是依托孔孟之道而衍生出的思想,自是比不得先贤。”
“但余以为,尚且有些值得一听的部分。”
“但如今,只一场讲学,恐难将其要义全部解说,因此,我等今日选题便是——【义利之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