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紧张不已:“奴才不敢忘。”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谢峥语调平静,半点不像刚刚踹了人的样子,“我让你把王妃的东西搬过来是什么意思?”
安福头也不敢抬,嗫嚅道:“让王妃住进慎思堂。”
而现在,祝圆虽然宿在慎思堂,可她在慎思堂的东西不光没开箱,白日里还都是回眠云居……
这不管怎么说,都不算是住进来了。
谢峥点头:“看来你还有点脑子。”
安福更紧张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谢峥又问。
安福这下不敢吭声了。
谢峥了然,淡淡道:“你打开始便知了。”完了他仿佛又想起什么,“方才,你还让我去赏园子赏桃花?”
安福跟着他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赏景赏花?又岂会不知他对这些诗情画意的东西半点兴趣没有?
这是觑着他每日书房、慎思堂来回,没机会下手,拐着弯儿让他去别处溜达呗?
他笑了,“看来,你对我挑选的王妃颇有不满啊。”
春寒料峭,多日未开窗透气的屋子阴冷透骨。
跪在地上的安福却生生冒出一脑门的汗。
“奴才不敢。”连声儿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