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昭只要能摸着钟妙的脉搏就能保持正常,否则陆和铃当真有些担心这小子辛辛苦苦搭建的势力会不会就这么散了。
他守着钟妙过了半月,这半月里江南时常能听见阵阵雷声。
顾昭从前对求神拜佛之人嗤之以鼻,如今却真正知道什么叫未到苦处不信神佛。提心吊胆怕神明后悔又将师尊收走,一听见雷声就要将她紧紧藏在怀里。
如今好容易醒了,又说身上不适,顾昭一颗心提了起来,过了片刻才意识到钟妙在同他说笑。
钟妙瞧着他,心想不应当啊如今我笑话竟讲得这样烂吗?就见顾昭板着脸瞪她,眼眶渐渐红了。
钟妙大吃一惊。
笑话讲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过了烂的范畴。她刚想问问怎么了,却被顾昭一口咬在侧颈。
疼倒不怎么疼,钟妙嘶了一声,还没说什么,顾昭已改口咬在她衣领。
他也不说话,就咬着,半晌才发出些闷闷的吭哧声,听着是气狠了。
钟妙试探地挪了挪手,被小徒弟低低吼了一声,可惜他平日里撒娇撒得太多,就连生气也像小动物炸毛。
钟妙将手搭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又顺了顺头发。
顾昭仍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不动,却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打湿了她衣襟。
直到夜里同陆和铃喝酒,钟妙还没缓过劲来。
她这人胡咧咧惯了,做什么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自己也不大将生死当一回事。师父师兄虽然疼她,但剑修走的就是以身卫道的路子,摔摔打打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