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分钟一个主意。”
宁佳书小心跨过地上横躺的酒瓶、零食袋才进到卫生间,看了眼表,拿起吹风机开到最大风力,“你赶紧起来把客厅收拾了。”
“休息日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有人等着我,我才不动呢。”何西翻个身继续躺。
“我等着你,你再不动,我的拳头就忍不住了。”宁佳书松了松背上的筋骨。
那话里的威胁意味实在太浓,何西又躺两分钟,还是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烦道,“你变得也够快的,昨天比我还丧,今天又这么生龙活虎的了,你就真的一点不在乎?”
她指的是和霍钦的事。
虽说宁佳书的感情生活一直波澜起伏,但别人也就算了,霍钦她是知道的,宁佳书这么早开始喜欢他,职业都是因为他选择的,居然也能说断就断。
“嗯,不在乎。”宁佳书睁大眼睛开始刷睫毛膏,“今天走出去我们就是认识的普通关系,我不会再惹他了。”
她又像是在和自己强调。
拧上睫毛膏盖子,又挤出遮瑕,绷紧脸拍打在卧蚕下的黑眼圈上,绝口不提昨晚失眠的事。
“霍钦知道你高中暗恋他的事儿吗?”
“我凭什么要说?”宁佳书回头一记冷漠的眼刀,“你最好也把嘴巴闭紧点儿。”
一段关系里,谁的喜欢先开始,谁的喜欢多一点,谁就是输家。
就像当年的宁母一样。婆婆瞧不起,街坊的闲言碎语,她顶着重压,患得患失渴望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对等的爱和认同,到最后却还是个可怜女人。
当年,所有人都觉得宁佳书跟宁父去澳洲是最好的,但她选择留在宁母身边,因为她看不起她,却也觉得她可怜。
“你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