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地上躺尸的耿鬼,姜盛陷入沉思中。
按青铜钟这么说,必然不能将耿鬼镇压太长的时间。
但他在乎的不是能镇压多久,而是脸面的问题。
“先镇压一下耿鬼,我看看情况。”
姜盛摸了摸下巴说道。
青铜钟没有回话,直接落在了耿鬼身上,将其吸入钟腹中。
一缕缕黑气从下方不停冒出,青铜钟钟身也在轻微震颤着。
耿鬼已经失去了意识,但镇压时还是如此姿态,这恐怕是因为耿鬼身上蕴含的能量太巨大,钟腹中无法承担。
先前来的时候,出现类似的状况,他还以为是耿鬼在里面剧烈挣扎导致的。
“这种状态下,我不能动弹,必须一直保持醒着的状态,与它做抗争,我并不想维持这样的状态太长时间。”
一阵精神波动传来,青铜钟表达自己的诉求。
“足够了,镇压它两天,再放它离开。”
“可以。”
和青铜钟说好后,姜盛让钱一龙收拾门板,把从寺里抢来的铜钟放在门板上靠后的位置。
又让尼多王把青铜钟抬到门板前面,将两口钟再次固定好。
加起来有五六百斤种的两座铜钟,四只大尾立搬起来已经非常费劲了,小二和阿大也加入其中,扛着门板前进。
内寺的僧人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耿鬼被带走,没人敢上前阻拦。
走过吊桥,来到功德池旁。
暴鲤龙在水中仰起头,怒瞪双眼盯着他们,但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老和尚还盘坐在功德池对岸,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姜盛心中有所猜测,从主持、监寺和刚刚那些拦路僧人的法号中,他就发现僧人们的辈分极不合理。
也许庙里有什么变动,导致其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上一代的老僧都被排斥出了管理中心?
继续向下走,墨离带着耿鬼在公路旁等待,之前拦路的老和尚和恰雷姆已经消失不见。
“解决了,要离开了吗?”
“嗯。”
继续沿着公路向下,法宏和尚还等在远处。
看着姜盛一行人的收获,法宏和尚摇头叹气。
“看来施主未能如愿。”
姜盛点了点头,指着钱一龙扛着的牌匾说道:
“看你佛法精深,手里的宝可梦也不弱,应该算是寺内高层,你知道半个月前是谁借走了天王级耿鬼吗?如果你能告诉我,这牌匾可以留给你。”
“小僧倒是希望可以挽回寺庙的颜面,可小僧身份浅薄,平常只知诵经修行,并不知晓主持他们定下的事。”
“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在其它方面上宣泄我的怒气了。”
姜盛耸了耸肩。
法宏和尚苦笑两声,躬身颂了声法号,才继续说道:
“小僧的居所在后山,附近只有我一人,很好辨认,若施主有机会可以前去拜访。
师兄所托之事,小僧已经尽力,虽未能拦下施主,但小僧问心无愧。
由此,小僧暂且告退了,施主珍重。”
说完,法宏和尚沿着一旁延伸出去的小路离开了。
“啧啧,能力强就要受排挤,原来号称众生平等的佛家也讲这套潜规则。”
钱一龙费力的抱着牌匾,突然嘀咕了一句。
姜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如此眼神让钱一龙脸色涨红。
来到外寺处,法明和尚还带着沙弥们等在这里。
见到姜盛一行人大包小裹的从山上下来,僧人们皆是颜色一黯。
法明要上前交涉,尼多王瞪着眼睛,将手上的大香炉舞的虎虎生风,好似要直接拍在法明脸上,吓得法明止住脚步。
法明又想站在远处喊话,尼多王在姜盛的隐晦示意下,也是不给他机会。
尼多王怒吼一声,再次激活怒火中烧的特殊气场,身上燃起了紫红色“火焰”,宛如魔王一般。
法明当即失声,喉咙上下滚动,但就是不敢发出声来,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尼多王又有动作,头顶独角射出一束金色电流,打在外寺的牌匾上,将牌匾劈成焦黑两截。
他不止要带走内寺的“脸面”,还要毁了外寺的“脸面”,让苦礁寺彻底名声扫地。
这就是助纣为虐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