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内寺中的僧人,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并没有太强的实力。
面对姜盛和宝可梦的威吓,和尚们的手颤抖起来,不敢去怀里掏精灵球。
更不敢出声或是迈步出来阻拦姜盛,像一只只扎堆的缩脖鹌鹑。
阿伯怪缓缓向前,猩红的分叉蛇头一直在嘴边摇晃。
冰冷的目光扫视在一众挡道的和尚身上,仿佛在考虑从谁身上先下口。
年轻和尚们双股战战,脸色煞白。
中年大和尚们定力稍强,低着头不敢与阿伯怪对视,鬓角冷汗直流。
阿伯怪继续向前,要给自己的训练家开出一条道来,眼看胸腹处的血色笑脸就要贴到老和尚的脸上。
老和尚终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并对身后的僧侣下达命令。
“让出道来!”
一众僧侣向两边散开,老和尚也退到右侧的队伍中。
阿伯怪冰冷的蛇眸中露出些许得意之色,摇晃着身体继续向前给姜盛开路。
寺门雄伟,约有三米多高,阿伯怪稍微躬下身子还是能从寺门中钻过去的。
但当阿伯怪到寺门前时,姜盛突然把它叫住。
“阿伯怪,注意头顶!”
阿伯怪先是一愣,随即眼珠一转立即会意,再向前挪动时,微微抬头撞在了上门框的杏黄墙壁上。
额头吃痛,阿伯怪眼中露出怒意。
后退一些抬头向上看,它发现墙上挂着一面大气的牌匾。
让我注意这个东西吗?
心中有了计较,阿伯怪眼中的怒意更浓,抻脖张嘴咬住牌匾一角,将牌匾摘了下来。
“不!你这条……”
老主持话没说全,就被阿伯怪森冷的眸子锁定住,吓得赶忙止住了声音。
左右两侧侧义愤填膺的和尚们,被阿伯怪冰冷的视线扫视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脑中所有想法都偃旗息鼓,一片空白。
这便是恶人自有恶蛇磨!
阿伯怪眼中的怒意没有消散的趋势,牙齿死死咬住牌匾,退到一旁的空地上,蛇躯将牌匾盘住,像是在对着牌匾发泄怒气。
老主持眉角乱跳,面色焦急,但又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转而向姜盛求助。
“施主,还请您帮忙劝劝阿伯怪,请它口中留情,那可是本寺的脸面,不容有失!”
姜盛瞥了阿伯怪一眼,喝骂道:
“你这喜怒无常的家伙,没听人家主持说什么吗?快把人家的命根子换给人家。”
“哈哈…”
一旁的钱一龙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几声之后,他又察觉到不妥,面色瞬间变为严肃之色,将笑意憋住。
“咳…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这一开口,笑意更憋不住了,他只能颤着身体,发出猪叫一般的声音。
“哼哼…哼哼…”
聪明的阿伯怪隐约懂了钱一龙在笑什么,嘴里的牌匾顿时不香了。
盯着钱一龙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蛇躯愈发盘紧,木质牌匾仿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脆响。
老主持胸膛剧烈起伏,不知是在担心牌匾,还是被钱一龙气的,更可能是二者皆有。
“施主,还请高抬贵手!”
这句话仿佛是老主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姜盛面色无奈,摊了摊手。
“这……真是惭愧,我刚收服阿伯怪不久,它不是很听我的,你没见我刚才开口后,却取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吗?
对了,阿伯怪对半个月前那只月亮伊布耿耿于怀,如果你能告诉它月亮伊布的主人是谁,说不定它会松开牌匾。”
阿伯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哼哼…哼哼…”
猪叫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姜盛面带嫌弃之色,把钱一龙踢到了一边。
相处久了,姜盛惋惜不已,为什么一位龙系训练家的好苗子,脑袋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听说他中学就辍学了,估计是读书少了的原因。
老和尚眉头紧皱着,闭目不语,右手放在胸前捻着佛珠,嘴里默默诵经,压抑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