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爷爷的一个学生,杨叔叔,杨知致,认识吗?”
谢迠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从前我跟爷爷隐居时候他常来喝酒作画,他在苏州有个小画院,我去投奔他,他应该能帮我谋个差事。”
“真的不留下来?”
“嗯。”
谢迠叹息一声,“那我送你去。”
“不用,我都一个人从山东跑回来了,苏州这么近,没事的。”谢迟思忖半刻,道,“四哥,如果有人来谢家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去苏州了,让他来致安画院。”
谢迠大抵猜到,“山上的土匪?”
“嗯。”
“你既然逃了出来,为何又想让人知道你的行踪?”谢迠皱眉,“你莫不是与土匪生了感情?你这两月都发生了什么?”
“四哥别问了。”
“你不愿说就罢了。”谢迠取下钱袋给她,“这些钱你一定拿着。”
谢迟接下,“我缺钱,就先收下了,以后会还给你,谢谢四哥。”
“跟哥哥还说什么还。”谢迠摸摸她的头,“四哥没用,护不住你。”
谢迟笑着拉拉他的手,“你又来了。”
谢迠也笑了下,“对了,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糕点,还有糖果。”谢迠打开包装。
“我不是小孩子了。”谢迟还是拿起一块塞入口中,“不过还是谢谢哥哥。”
……
去苏州那天,谢迠要送她上车,临走被谢嘉兴发现,拦在了家里。
谢迟在站口等了他许久。
路边有人看报,边看边骂:“贼胚的小日本,搁济南杀这么多人,现在又不要脸的抢矿,说这土匪坏,小日本还坏。”